瓦昆菲尼克斯、女神卡卡《小丑2》想講什麼?答案藏在片名|天下雜誌
曾讓瓦昆菲尼克斯奪下奧斯卡影帝,以DC經典反派為主角的續集電影《小丑:雙重瘋狂》5年後終於問世,女神卡卡加入演出小丑女,但這絕非浪漫愛情片,而是一個自我實現的悲劇預言。 圖片來源:華納兄弟提供 2019年,改編自DC漫畫超級反派的同名電影《小丑》席捲全球,以不到6000萬美元的成本,創下10億票房,並獲得威尼斯影展最高榮譽金獅獎。睽違5年,在影迷引頸期盼下,由陶德菲利普斯再度執導,推出續集《小丑:雙重瘋狂》(Joker: Folie à Deux)。 故事講述亞瑟佛萊克作為「小丑」(瓦昆菲尼克斯飾)犯下一系列殺人罪行後,進入高譚市專門關押重度精神罪犯的阿卡漢精神病院,等待審判期間,他與「小丑女」哈莉奎茵(女神卡卡飾)相遇並墜入愛河。 與此同時,亞瑟的律師為他擬定了一套完美劇本,以「精神疾病」爭取減刑。律師主張犯罪的並非亞瑟本人,而是因童年創傷而解離出來的隱藏人格,直接貶低、抹殺「小丑」的存在,為後續發展埋下變數。 當小丑不再獨舞 眾所周知,這絕非一部浪漫愛情片,那麼小丑女究竟扮演什麼角色? 答案就藏在片名中,「Folie à Deux」一詞的意思是「二聯性精神病」,指一個有精神病症狀的人,將妄想的信念傳送給另一個人,或甚至更多人。這種疾病好發於親子或夫妻之間,特別是同住或與社會隔絕的狀態。 兩人在獄中相遇後,哈莉向亞瑟坦露,自己有著與小丑相似的命運,並深深愛上小丑的大膽與瘋狂,「人生中第一次,我不再感到如此孤單。」這種宿命感立刻打動亞瑟,兩條平行線就此開始纏繞。哈莉隨即煽動亞瑟停藥、開除律師,並告訴他,「你想做什麼都行,你是小丑。」 這一幕不禁讓人想起,亞瑟的母親曾在幼年時反覆告訴他,「要始終擺出一張笑臉,因為你有一個使命,要讓世界充滿歡笑。」至此我們才驚覺,小丑女對小丑的迷戀已經發展成一種執念,使她不斷透過病態的方式,將對於「小丑」的認同感強加到亞瑟身上。 如果遭受虐待的童年、忍不住發笑的生理缺陷,是亞瑟悲劇命運的起點。那麼母親和哈莉的心理暗示,就是在過程中不斷強化、如自我實現預言般將亞瑟推向毀滅的極端。 當小丑揭下面具 續集也探討更深層的議題:面具下的「小丑」,究竟是代表底層人民宣洩憤怒的絕世反派,還是譁眾取寵的可憐配角? 主要場景在監獄及法庭之間變換,以歌舞劇、電視轉播的畫面呈現,將角色互動在鏡頭前刻意放大,現實與幻想、正常與瘋狂的界線,時而模糊,時而清晰,這正是亞瑟的內心寫照。導演透過鏡頭語言,引導觀眾有意識地思考其中差距,既延續充滿實驗性的風格,也保留充分的解讀空間。 我們很難百分之百斷定,「小丑」是亞瑟為了逃避創傷而解離出來的人格,是潛意識中的自我終於覺醒,還是為了符合期待而刻意扮演的角色,又或者以上皆是。 一段名為《小丑與哈莉》的歌舞劇中,原先情緒高漲的小丑,突然停下動作說道,「我有種奇怪的預感,大家並不滿意之前的演出。」小丑女隨即安撫道,「沒事的,寶貝,那我們就給大家他們想要的。」 在見證這場世紀審判之前,或許該自問是否做好心理準備,接納脫下面具的「小丑」。畢竟造神與毀神,都在一念之間。(10月2日上映。責任編輯:黃韵庭)
曾讓瓦昆菲尼克斯奪下奧斯卡影帝,以DC經典反派為主角的續集電影《小丑:雙重瘋狂》5年後終於問世,女神卡卡加入演出小丑女,但這絕非浪漫愛情片,而是一個自我實現的悲劇預言。
2019年,改編自DC漫畫超級反派的同名電影《小丑》席捲全球,以不到6000萬美元的成本,創下10億票房,並獲得威尼斯影展最高榮譽金獅獎。睽違5年,在影迷引頸期盼下,由陶德菲利普斯再度執導,推出續集《小丑:雙重瘋狂》(Joker: Folie à Deux)。
故事講述亞瑟佛萊克作為「小丑」(瓦昆菲尼克斯飾)犯下一系列殺人罪行後,進入高譚市專門關押重度精神罪犯的阿卡漢精神病院,等待審判期間,他與「小丑女」哈莉奎茵(女神卡卡飾)相遇並墜入愛河。
與此同時,亞瑟的律師為他擬定了一套完美劇本,以「精神疾病」爭取減刑。律師主張犯罪的並非亞瑟本人,而是因童年創傷而解離出來的隱藏人格,直接貶低、抹殺「小丑」的存在,為後續發展埋下變數。
當小丑不再獨舞
眾所周知,這絕非一部浪漫愛情片,那麼小丑女究竟扮演什麼角色?
答案就藏在片名中,「Folie à Deux」一詞的意思是「二聯性精神病」,指一個有精神病症狀的人,將妄想的信念傳送給另一個人,或甚至更多人。這種疾病好發於親子或夫妻之間,特別是同住或與社會隔絕的狀態。
兩人在獄中相遇後,哈莉向亞瑟坦露,自己有著與小丑相似的命運,並深深愛上小丑的大膽與瘋狂,「人生中第一次,我不再感到如此孤單。」這種宿命感立刻打動亞瑟,兩條平行線就此開始纏繞。哈莉隨即煽動亞瑟停藥、開除律師,並告訴他,「你想做什麼都行,你是小丑。」
這一幕不禁讓人想起,亞瑟的母親曾在幼年時反覆告訴他,「要始終擺出一張笑臉,因為你有一個使命,要讓世界充滿歡笑。」至此我們才驚覺,小丑女對小丑的迷戀已經發展成一種執念,使她不斷透過病態的方式,將對於「小丑」的認同感強加到亞瑟身上。
如果遭受虐待的童年、忍不住發笑的生理缺陷,是亞瑟悲劇命運的起點。那麼母親和哈莉的心理暗示,就是在過程中不斷強化、如自我實現預言般將亞瑟推向毀滅的極端。
當小丑揭下面具
續集也探討更深層的議題:面具下的「小丑」,究竟是代表底層人民宣洩憤怒的絕世反派,還是譁眾取寵的可憐配角?
主要場景在監獄及法庭之間變換,以歌舞劇、電視轉播的畫面呈現,將角色互動在鏡頭前刻意放大,現實與幻想、正常與瘋狂的界線,時而模糊,時而清晰,這正是亞瑟的內心寫照。導演透過鏡頭語言,引導觀眾有意識地思考其中差距,既延續充滿實驗性的風格,也保留充分的解讀空間。
我們很難百分之百斷定,「小丑」是亞瑟為了逃避創傷而解離出來的人格,是潛意識中的自我終於覺醒,還是為了符合期待而刻意扮演的角色,又或者以上皆是。
一段名為《小丑與哈莉》的歌舞劇中,原先情緒高漲的小丑,突然停下動作說道,「我有種奇怪的預感,大家並不滿意之前的演出。」小丑女隨即安撫道,「沒事的,寶貝,那我們就給大家他們想要的。」
在見證這場世紀審判之前,或許該自問是否做好心理準備,接納脫下面具的「小丑」。畢竟造神與毀神,都在一念之間。(10月2日上映。責任編輯:黃韵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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